EP-023 四通桥后,那些年轻的抗议者
在中共20大召开前夕,北京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一幕,一位抗议者在海淀区四通桥上打出两条横幅,要求停止清零运动,还自由、民生、尊严于公民,并要求罢免中共领导人习近平。
四通桥抗议事件在简中互联网上传播了一波之后很快被消杀得干干净净,很多人因为转发、讨论此事而失去了微博和微信账号。奇异的是,这些口号并没有消失,而是像星星之火一样继续传播。
大陆境内有人发动了“厕所革命”,在公厕里涂写这些口号,还有人在地铁上用airdrop向周围的陌生人发送四通桥事件的有关图片。这些年轻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他们为什么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做这个事情?他们在贴海报的过程中会想什么,会遇到什么?
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一位在伦敦的留学生Kathy来跟我们分享一下她的经验。
文字版全文:bit.ly/bmb-023-text
时间轴:
01:52 Kathy 对于北京四通桥事件的第一反应
05:25 Kathy 在位于伦敦的大学里第一次张贴抗议海报的经历
09:42 为什么Kathy会害怕在张贴海报过程中碰到中国同学
13:22 Kathy 于2020年疫情期间在网上发言后的经历
28:24 Kathy 第二次去张贴海报的经历
37:30 Kathy 参与伦敦My Duty电报群的经历
45:41 Kathy如何看待自己做的抗议行为是否有意义
49:50 中国现在的制度对于年轻人公平吗
57:58 嘉宾推荐
1:00:56 Kathy线下抗议的录音
嘉宾推荐:
1. 《算命》 徐童 导演
2. 《沉静如海》 [法] 皮埃尔·布特龙 导演
3. 《第22条军规》 [美] 约瑟夫·海勒 著
和我的经历和心态几乎一模一样,感觉不孤独了。
我也想过忘记中文, 而且英文世界的讨论和文史哲素材是远远大于中文世界的。不过马来西亚 新加坡 台湾 以及海外的华人也有使用中文的人,中文不是大陆独有的语言,是全球华人的语言。换言之,中文的发展在海外继续
我真的很感動,Kathy說出的正是我這些年來的心聲。 我離開國內已經二十年,但就像她說的“我們還是那麼愛這個語言和這片土地”, 這感受已經是在你的生命裡的。 很久以來,我只能不斷對自己說:你沒有妥協沒有玩他們的遊戲規則,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認我是那麼的無力,對於這個制度這個國家機器… 但是Kathy, 你不是一個人。
我听到kathy的话,一直一直一直忍不住流泪,真的太真实了,真的太痛苦了。生活在这样的中国,作为中国人,原来是这样的痛苦,因为你不能彻底地恨它,你不能彻底地恨中国,因为中国不等同于这个政党,中国还等于这些在思考跟采取行动的人。
Kathy 你不孤单。你的勇气拔开了前段时间的黑暗,紧紧拥抱。
邊聽邊哭,我也是今年剛來英國,本來以為來這邊會好一點,可是身邊稍微聊得來的多聊幾句就會表達出很多讓我無法忍受的觀點或者立場,現在每天做的就只是看很多新聞然後痛苦得想死,孤獨感讓自己越來越無法面對自己,我可能以後也不會有勇氣去做貼海報之類的舉動,Kathy真的很勇敢,想給她一個擁抱。
谢谢Kathy,边听边哭,这真的都是我们大家的心里话。
謝謝Kathy 邊聽邊哭 妳的這些話讓我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孤獨了 好像看到另一個自己 勇氣需要練習 我也會像妳一樣勇敢!
Kathy 你真的很勇敢,从墙内给你一个赛博抱抱。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哪怕我们交流的途径很有限,墙内的社交媒体里恨不得用密码交流,但中国永远不会缺少清醒着痛苦着的人。还有很多人就算行动上做不到,至少能帮忙传播一些事情,让更多人知道并记住一些事情,这个时候我们是站在一起的,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坚强和努力!
那几天我也疯狂刷ins上外国学校贴海报的动态 甚至看到了不少墙内偷偷写标语的照片
几天后 我去吃海底捞 服务员说需要在前台登记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里面有厕所 然后我们心照不宣地笑了
我想说 谢谢所有在国外并且发声的中国人 你们说出了我们不能说的话 让我们看到了微小的希望
我也一直在想我能做什么 因为今年在准备申请 我不敢拿未来当做代价 最后我选择把四通桥的故事讲给了母亲
我也在
听到嘉宾回忆2020年春节的那段,emotional,那天是两个世界,一个是春晚,笙歌不断,一边是医院的崩溃:具体医院的崩溃,武汉医疗体系,医生的身体和心理的崩溃,患者的身体和心理的崩溃,那些视频,躺在医院过道的人,在安全通道崩溃痛哭的医生护士,吃不上哪怕泡面的人们。患者在医院找不到床位,有人回复说:“我的家人刚走了(去世),有床位空出来,你可以去问问。”再之后,死在家里的老人,死在家里的残疾小孩,在阳台敲打盆的女子,在灵车后面追的小女孩,那个成为热搜的车牌号,李医生去世和抢救……很难不流眼泪
最后部分,真的听到粤语的喊话,然后接着普通话,然后一阵掌声,真是莫名激动,泪目,moved
Thanks ,Kathy
极权需要用无处不在的谎言来维持,单单是这种遍地谎言的环境对敏感的心灵就是一种暴力,所以我们哪怕暂时有人身安全,心灵仍然会不断地被伤害,不断地感到痛苦。所以开始无关社会变革,就是自救,设法自己不这么痛苦,不这么压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最初的反抗就是诚实,拒绝被谎言扭曲心灵,拒绝为虎作伥,拒绝犬儒主义,拒绝麻木,be true to ourselves,说出我们真实的诉求。
这当然不是终点,但这是非常重要的起点。跨越国界、族群、阶级,全世界的反抗者都可以以此为起点联合起来。
发出真实的声音,让我们找到彼此,站在一起。
我也一直有survivor guilty. 天佑人民
现在有很多傻瓜的翻墙软件 老人家也可以用的。
比如?
加油,真的需要敢站出来发声的人……
听这期的时候正在开车,听到 Kathy 讲她贴出的海报上有留言,有新贴的纸张,有手印,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觉得自己不再孤单的时候,热泪盈眶,眼前一片模糊,快要无法继续驾驶。这样的孤单我很熟悉,但这样感到不再孤单的时刻自己却从未体验过。谢谢这期节目,Kathy 令人尊敬。
想告诉你,我在。
听到落泪。中国已不是过去的中国,人民也不是愚不可及,秦皇的时代已一去不返了。这句快五十年前的话,到底要多久才能深入人心。
非常棒!谢谢 Kathy!
作为九零后(暴露年龄了哈哈),大概十多年前我十多岁时,当时的网络环境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毕竟不是“局域网”,至少我们那一代很多人确实也没有“外网”概念,我还记得当时常用的服务都是Google,Yahoo,MSN(时代的眼泪),当时社交网络兴起,我不太懂Twitter,脸书,MySpace是干什么的,但还是都注册了账号,为了锻炼英语用散装英语和世界各地的网友聊天,想起当时中二的我还喜欢和世界各地的网友“聊政治”,不知道哪一年突然变成了“局域网”,突然Google退出中国,后来脸书,Twitter,YouTube,Instagram都上不了,反正当时的我们大部分人没有一个不骂墙的,虽然慢慢都会“科学上网”,没有一个(反正我是)觉得应该如此与世界隔绝开来,不应该在“内网”待太久。时光飞逝,我们九零后也都奔三了,之前曾看到有网友讲“墙内一代终将长大”,当时对这句话没有什么太多感触,认为还远着呢,但是在微博等国内平台呆久了,我才慢慢意识到上面很多用户都是零零后了,甚至在看到他们发表的一些言论后忽然发现墙内一代长大了!其中不乏很封闭粉红的,我想起十多年前的自己,也是和现在的他们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当时的我们有很多不粉红的,毕竟墙刚建起来,我还记得当时的我看到新闻里维多利亚公园的六四纪念活动很感动,想着我要是能去就好了哈哈。看到后来比我年轻的零零后里有那么多粉红我都很难以理解。
关于疫情,我和这个Kathy一样两年前武汉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是以泪洗面的度过的,我不敢想那些得了其他疾病或者在那个时间段不巧突发疾病而不能去医院的武汉市民是怎么过得,我只觉得每个人的头上悬着达摩利斯之剑,不知道下一次指向的人会不会是自己,所以夜不能寐,白天也吃不下饭。因为我们命运是共同的。所以这几年每当看到一些“迟钝”的人,或者为了铁拳叫好结果时过境迁被铁拳打到才开始叫苦的人,我都难以理解,因为两年前的我为无数这样的事情痛苦难过无数次了,感同身受无数次了,不是非要轮到自己遇到困境才开始叫苦,轮不到自己就叫好,我对于这样的人确实没什么同情心了。
谢谢kathy ,你真的好厉害,好勇敢,了。或许我现在的状态只是到你的心路历程一半不到,我现在整天淹没在恨这群麻木的人的情绪中,恨独裁,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想要freedoom,皿煮。恨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家一起造成的,已经日常中一点小事情就很容易让我炸毛,比如老中人不顾边界的询问,我已经觉得自己的内心崩坏。日常愤怒已经开始让我不能正常的工作和社交。我就在苦苦的煎熬着,存钱,申请学校。想把自己隔绝起来,同时也在准备逃离。就像逃难一样的。同时又在怀疑自己我这样做是对的吗?是不是别人说的是对的。我知道这是被迫害深的后遗症,我也只有尽量离开,寻求治愈的办法。谢谢这个节目,谢谢主播,谢谢kathy 。
太勇敢了Kathy,听得我汗颜。她做了所有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而不敢做的原因说出来我都觉得羞愧。
我推算我的年龄大概比Kathy大五岁左右?我是8年多以前来欧洲的,也已经在这边工作了五年多了,仅仅是因为我的工作和中国市场有关,我的微信对我来说很“重要”(可笑),所以即便看到彭勇士之后我的内心也有很大的激荡,我也不愿意冒着微信封号影响工作的风险站出来发声。
虽然可能只比Kathy大五岁,但是和她的热血比起来我深深地感受自己已经成了苟且的“中年人”。哪怕肉身在墙外,我也因为自身微不足道的利益不敢站出来,我期待改变,期待“救世主”,但我什么都没做。
看到还有很多Kathy这样的年轻人我真的又惭愧又欣慰。
太令人动容了,感谢Kathy。你比我勇敢太多了。在这期节目里我听到了她奔涌的情绪,而这些情绪是我们经历的一切,是我们共同的创伤,同样这也是有力量的。其实近年来最令我崩溃的时刻是19年的反送中,墙内外的声音割裂得我完全受不了。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任何声音可以传递给我朋友圈的同龄朋友。我非常能理解说,我们现实遇到的朋友即使政治观点不同也可以在生活上互助,而他们在所谓“香港机场打记者”事件的发声又极其令我恶心,让我直到今天想起都依旧无法忍受。
其实听完这期突然联想到鹅乌战争早期被说事是信息战这个事,实际中国所有的抗争也早就是信息战了。希望我们不仅在线上,也能有一天在线下聚集我们的力量。
原本对年轻一代已经感到绝望,但是最近也接触了一些弟弟妹妹,社交网络上的信息,今天又听了Kathy的分享,反而释然了。新的世代也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启蒙和反抗方式。即使这种声音不是主流,但大家彼此知道互相的存在也是一种慰藉。今天我们又因为不明白播客相聚在这里。
作为一个九零后,经历了高速发展的10年,眼看他起高楼,也眼看他楼塌了。曾经也是 一名少先队员,共青团员,觉得红旗是革命烈士的鲜血。看到国庆阅兵胸口会澎湃,对轰炸南联盟大使馆的抗议,打砸日系车这些事件都历历在目。但今日的我,还是一个有独立思考的我,没有被那些机械的口号和话语淹没。相信今天的年轻人,也会有自己的成长和价值选择。
在还没有GFW的时候,经历过自由的互联网。记忆中是2008年前后,铁幕拉下。墙建立起来的这个事情本身,就让我对这个政权产生了疑问。越是封锁,越是好奇。后来留学,在图书馆我就是要把这些禁书借来看,我要有自己的判断。2011年的温州动车事故,对我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让我知道自己不想要接受那种丧事喜办、毫无人性、一切为了维护统治政权合法性、站在人民对立面的思想。
近年来,尤其是疫情三年之后,“政治性抑郁”成为了很多同温层朋友共同的感受。希望我们保持内心温柔,灵魂自由,坚强生活,关爱附近的人。
虽然很俗套,还是想分享鲁迅先生的话: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作为九零后,我也是记得大概是08年09年左右建起了墙,忽然就得科学上网去之前畅通无阻的网站,我还记得当年没有一个人不骂不调侃的这个墙,会群嘲防火墙之父方滨兴,所以每当我在网上看到一些人说什么“直到现在我才觉得blahblahblah”“我现在才觉醒”的时候,我是很疑惑的,因为早在08年左右就已经开始限制和管控,怎么会在现在才发觉?我还记得当时的我在MSN上和外国网友讲墙这件事,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后来一想,应该是零零后长大了,但我希望墙内一代不要那么粉红就行了。
《算命》搜索被屏蔽这事儿有点好笑,片子本身是没问题的,但它这个名字碰上敏感词了,所以搜不了,从徐童的影人页面是能找到影片条目的。然后我试了一下搜索“上访”,这个词倒是能搜,但赵亮那部片子果然是没有的。。。
作为一名零零后,其实能够很真切地感受到充斥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巨大的撕裂感。不可否认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对于CPC仍然抱有美好的幻想,以标榜自己“又红又专”为自豪,但我们之中也有那么一部分经过当下魔幻的疫情之后逐渐走向觉醒,尽管仍然有非常多的人不愿意醒来,尽管觉醒的可能在现实中根本遇见不到。
当下大学里不断加重的政治教育,比如目前已经大面积在全国铺开的习思想课程,授课老师在台上不断为其辩护,而学生也必须得去背诵记忆,只因这门课会有期末闭卷考试。其实可悲的又岂止这一点呢,每当试图去叫醒沉睡的同龄人时,大部分时候得到的只是诸如“这不是我们能够触及到的,这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国外疫情这么严重,这一切都得益于CPC的有效控制”之语,听见之后也实在无奈。
身处墙内,每天都能随时随地看见二十大赞歌与空洞标语,其实内心十分难过,而自己也根本做不了什么,甚至只能拼命掩护自己,防止被某些人知道这些想法。当下的心烦意乱,与对现实的强烈失望,让我常常深陷于对未来的绝望,而只有在墙外才能偶尔寻求到一些心灵上的安慰,让我知道我还并没有那么孤独。
非常佩服Kathy的勇气,当听见最后用普通话念出来的喊话,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感谢还能有这样一个地方,能够听见一些不同于墙内主流的声音,还能在此宽慰内心里的痛苦与自二十大闭幕以后走不出的“政治性抑郁”。
就想干一仗
真的在想,即便真的罢免了,又如何呢?这算一个好的解决方案吗?未来会更好吗?
一封给所有与《不明白播客》第23期中的Kathy有同感的人的公开信,此为摘要:分享一些顿悟。
第一个顿悟:我是一小撮反动分子或者说反贼中的一个,我在任何一种意义上的中国都属于政治少数人群。正如没有一种清洗能灭绝人类中的性少数群体,也没有任何一种洗脑能消灭人类中的政治少数群体。
第二个顿悟:你害怕的一切人,都害怕你;你害怕的一切威胁,害怕你的人也都怕。你的处境也比你害怕的人和你害怕的一切要好得多。无论你遭受着怎样的束缚和恐惧,他们身上的束缚和恐惧都比你更多一重。你把他们视为敌人也好,视为同胞也罢,决定权在你手里;而他们要决定同样的事情,却必须从操纵他们心智的无形之手那里“等通知”。
第三个顿悟:大多数中国人潜意识里并不把中共当作一个政党,而是把它当作一种历史必然,当作不被称之为神的政教合一统治者。但革命不是多数人的运动,革命可能还未死去。
第四个顿悟:正是因为无法忘记中文,才能文明史爱国。文明史意义上的中国已经快要在一般意义上的中国消亡了,如果一个人还在乎文明史中国的存续,就不能再拘泥于仅仅把中国文明保留在中国境内。
全文见:https://matters.news/@1c1c1conec/344570-%E8%87%B4kathy-bafyreiba7s3fvrgbpppxthkswbh2ogfjc2qwfpygfqk6jbsvms3xbp4i2m
听完这期久久不能平静, 写了首诗,送给Kathy(们),希望可以看到。
输入框在闪烁
条件反射地自我审查
表达欲急速衰退
支离破碎的词句
倒在现实的荒谬中
倒在整齐划一的脚步中
倒在全员鼓掌的会议中
倒在太平盛世的新闻中
倒在不断重建的叙事中
倒在无时不刻的监视中
飞蛾扑火的无名之辈
我想揭下网络面具
跨越山海翻过铁墙
和你在一个敞亮的时空相遇
和你光明正大的相拥
告诉你你并不孤寂
你的字
哪怕每一个字都是最后一个字
都在寒夜里温暖过我
提醒着我 不能失忆
总有一天
我们要将那伤痕累累的目光
凝成冰冷的利剑
让那撕心裂肺绝望的痛楚
刺穿他们麻木生锈的心脏
我们要将那震耳欲聋的哭泣
织成延绵不绝的呓语
让那些被强制消失的呼喊
成为他们选择性失明的梦魇
我们要将那无名者的白骨
磨成漫天的大雪
让那日日夜夜彻骨的寒冷
作为他们肆意践踏春天的诅咒
Kathy,你真的很棒!我很愧疚在出国五年后的现在才开始关注这些事。我想其他留学生也是因为虽然出国了,但还是比较常用微信和微博,所以对很多信息没有关注到。我在思考的是,我们在努力让更多人知道一些真相的时候,可能简短的标语不一定有用,而是需要分享一些深度的报道,毕竟在境外的优势是可以看到更多的新闻网站。
Kathy的表达和分享都太棒了 尤其提到爸爸用Google地图那段 太能共情了 世界就是从我们面前一点点消失的 跌落的感受太不好了